柳永大军已经死了两千余人，这令他的脸色一天比一天难看！而谢明秀率领的乾县军则是应景般每日骚扰另外一处城墙，死伤虽然不大也减员了七十余人。

霸县的城内城外，都散逸着一种血腥的味道，那是与死亡都十分接近的感觉。

县衙之内，方子林的眼眸中也有了几分血丝，不再是那种从容淡定的模样。

就算能够击败柳永，恐怕也是两败俱伤的格局！他有些低估了柳永的实力了。

“见过县尊大人！”此时庄弈辰正在庸县城外迎接高明山！八十多岁的老进士连日施展疾行诗带着两千士卒赶路，显得颇为疲惫。

柳永身后的五县之地已经暂时都进了掌握，这庸县乃是柳永最近的后方县城，破坏也没那么严重。看来柳永有打算将庸县做为自己未来的统治中心。

“无须多礼！辛苦你了！”高明山微笑着说道，望着前方高耸的城墙，心中不由颇为感慨。

若是在太平盛世，他一县之尊率军前来他县，绝对属于谋逆大罪！可是现在……

“乱世之中，我也慢慢背离了自己从小学习的圣道了！只是，如果能够维护更多黎民百姓的福祉，就算是圣道破损，又能算得了什么呢？”高明山的脸上忽然若有所悟，闪耀着一阵白芒。

“居然是顿悟……”庄弈辰望着眼前的高明山，有些无语的感觉，这虚境所幻化出来的人物也太真实了吧。

不过高明山能够顿悟，这对他来说毫无疑问是天大的好消息！一名进士级的NPC顿悟，之后战力定然会强一些。

将两千士卒安顿好之后，庄弈辰便守着高明山，一直等到夜幕降临，圆月当空。

“原来如此！非是我背离圣道，而是对圣道理解有误！难怪我一辈子不得文师！”高明山忽然哈哈大笑着，心情极为舒畅，却是从顿悟中醒来。

“恭喜县尊大人！”庄弈辰真心实意的说道。他感觉高明山似乎要年轻了好几岁，许多白发也转黑了。

“从进士初阶到进士中阶，我甚至感觉距离进士巅峰也只是一线之隔！”高明山望着庄弈辰，却是有一些感激。

若不是这个年轻的属下，自己或许一辈子也只能困在宁县之中，再也没有机会进阶。

而他数十年的积累，在一朝顿悟之后，那进境有种水到渠成的意味。

“此战若是成功，南宁府有望归于一统！彼时我将挂冠而去，追问突破文师的契机！”高明山低声说道。

“县尊大人，若是南宁府能够归于一统，还需要您坐镇大局，岂能离去！”庄弈辰急忙说道。

好不容易得来的NPC高端战力，又顿悟实力飙升，打下南宁府就要走，自己不是亏大了。

“我老了，南宁府有你就足矣！你是蛟龙，迟早会腾飞天下！我非常的看好你，也器重你……”高明山意味深长的说道。

“看来他的突破似乎与虚境的某种设定冲突了！府战之时如果多了这么一强大的战力，自然要占不少便宜！”庄弈辰忍不住心中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