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十安摇摇头:“和史书上记载的那些人那些事相比,我这不算什么。圣旨应该扔车上了,一会你让言则去拿来供上。”
这事情是让人很难受,但是两人都知道,别人家怎么做的,他们家就得怎么做,万一被人看到了就是话柄,实在不必在这种事上吃亏。
“姑娘,大夫来了。”
听到岩一示警,时不虞站起身来,看向进来的老大夫和背着药箱的童子。
“劳烦大夫跑一趟。”
大夫拱拱手,坐下望闻问切,又看过前两份服用过的药方后道:“这病严重起来会有性命之危,言大人平素不可大意,沾不得的东西一定不能沾。老朽开的方子不会比宫里御医开的更好,另外我再配个药浴的方子,每日泡上一回,看看是不是会有好转。”
“多谢大夫。”
言则奉上厚厚的红封,亲自跟过去抓药。
时不虞拿出解药给言十安服下:“你先歇歇。”
“我想听你说说丹巴国使臣的事。”
“等你缓过来了再说。”时不虞起身:“我得去善后。”
千般事,说来说去仍是为了他,言十安闭上眼睛,本是装睡,没想到几个呼吸间真就睡了过去。
时不虞将他的被子往上扯了扯,食指虚空用力点他,在皇宫将近两个时辰不敢分心,又用了过量的药,眼睛都快睁不开了还在逞强。
让岩一去找罗青,时不虞先行回到红梅居,见丹娘已经回来了她才真正放下心来,上前把人抱住。
不用言语,丹娘也知她的担心,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回应。
短暂的拥抱后,时不虞去了书房,一封封信写好收入信封,对等了有一会的罗青道:“按信封上的名字送去。”
罗青接过来,又将一封信递给给她:“这是亲王府那封信。”
时不虞接过来,吹燃火折子点了烧掉,边问:“我们的人都安全撤回来了吗?”
“都安全。”罗青看她一眼,问:“可要把公子病倒的消息传开?”
时不虞稍一想:“今日圣旨宣他进宫的事许多人都知晓,刚才请大夫上门看诊,稍一打听也知道是事实,把这两件事结合起来,就是一个带病当差尽职尽责的好官儿形象,以这个角度去传。”
罗青应下,见她不再说别的便离开去忙。
时不虞走到舆图前看了片刻,又算了算,坐回书案后再次写信。
“丹娘,你帮我把这信送到我七阿兄手里,让他以最快的速度送给大阿兄。”
“就去,你歇歇。”
丹娘一走,时不虞捧住头敲了敲,又疼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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