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我不能再有权利?”
“这倒是没有。”夏目漱搅搅眼前的饮料,“这件主观上的事情我无法限制你,这是你个人的权利。”
“喂,夏目漱,”白石麻衣把食指对准他,“我警告你,我现在心里乱的很,也累的很,足足好久积攒下来的东西全在心里。你可别说气人的话,逼急了,我在这里嚎啕大哭,整个晚上都收不住的那种,你觉得这样也没有关系吗?然后有人问我,我就说是你干的,明天咱俩一起上新闻头条!”
夏目漱点点头,再为开口,接着要了一杯威士忌苏打水,嚼着开心果。店内充满着鸡尾酒搅拌器的搅拌声、酒杯的碰撞声、从制冰机里捞取冰块的“哗啦”声,店内又传来椎名林檎的唱片声。
“我喜欢你。”沉默良久,白石麻衣幽幽的开口,“我……”
“谢谢。”夏目漱的脸上的表情倒是一反常态的淡然,从他的脸上丝毫看不见任何答案的样子,“我有喜欢的人了。”
“让我猜猜是谁,可以吗?”白石麻衣将自己臂肘拄在吧台上,“生田绘梨花?”
“呵,这话说出来你信吗?”
“也是,我想想,娜娜赛?”
“不是”
“我在想想,总不会是高山一实吧?”
“更不是。”
连续猜了几个年上组的名字,只剩下一个人的名字没有出现,答案呼之欲出。
“是misa仙贝吧。”白石麻衣望着天花板,明明离着很远,但是怎么看,离着越来越近。
意料之中,夏目漱并没有出声反驳,如同默认一般。
“果然”低头整理了一下自己腿上的蹭的灰尘,白石麻衣扭头看着近在咫尺的夏目漱。只见他紧紧的盯着眼前的玻璃杯,面色凝重。两腮下陷的肌肉出卖了他的情绪并不像看到的这样的平静。
“我跟她相比,差在那里”
夏目漱沉默,低头不语。
“你说啊!啊!”突然,白石麻衣像是被激怒的师子一样,紧紧的拽着夏目漱的衣服,“你告诉我,我跟她插在那里,啊!身材!性格!还是什么!你说啊!你知不知道,你知不道我是有多喜欢你!啊,你知道吗!知道吗!”
“对不起,让你失望了。”夏目漱的回答很冷淡。
这句话就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白石麻衣瞬间泪如雨下,趴在吧台上嚎啕大哭。“你……你这人,我……”
“行了,别哭了。”将一包纸巾丢在她面前,“再哭待会咱俩都完了。”
“草,老娘不在乎了,服务员。”将男侍叫来,白石麻衣点了一整瓶92度的伏特加。
看着酒摆在她的眼前,坐在一旁的夏目漱愣住了,“你他喵疯了!这是92度的烈性酒!”
“有什么关系?”白石麻衣惨然一笑,“说不定明天你就能在报纸头版上见到我。”
“?!你他喵要干什么?”
两个小时以后,夏目漱小心翼翼的扶着白石麻衣从酒吧出来。
“我……我还要喝……”这是已经被酒精控制的白石麻衣。
“喝你妹的喝!”看着一个劲往地上躺的白石麻衣,夏目漱摇摇头,轻声叹了口气,“这孩子怎么回事?”说完,使劲将她扶起来,另一只手拎着她的背包。
忽然,那个醉的不省人事的人发出一声像小动物一样的呜咽声,然后从正面抱住了呀。
脑袋埋进夏目漱的颈间。
夏目漱忽然感觉自己的侧颈被一双温柔的嘴唇轻轻磨蹭着,他浑身像是过电一样,噼里啪啦,从脖子炸到之间,酥酥麻麻的。这股没由的电流最后炸到了胸膛里。
麻痹了心脏。
二十年来头一次感受到这种玄妙滋味的夏目漱,又一次记住了,这个喝醉后迷迷糊糊抱住自己不肯撒手的人。
原来是这么温柔的一个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