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趁着他们这次冷战，断了也好。阿钰这么久没有再出现，兴许已经断了。

因为冬天河水结冰安意没法撒网，而道长怕冷不出去接活，手里的一点闲钱都拿来买碳火和酒肉了，于是他们过了好长一段没有新鲜鱼吃的日子。

雪簌簌直下，安意坐在窗前看雪，思量着过了这个冬天暖和点后她便离开，这样也不至于没骗到人时流落街头冻死。

“快把窗户关上，冷死了！”林道长坐在炭盆前烤着火，喝着酒吃着炒花生，那模样恨不得钻到炭盆里。

安意也冷，十分怀念有空调暖气的日子。没有事做，安意搬了小桌子到炭盆边练习画符。

“让我看看如何，有没有长进。”林道长忽然走过来，站在她身后，“唔，这张不错，那张还是有点不规范。”

安意在林道长的指点下重新画，画得认真，炭火又足，于是她干脆将厚厚的袄子脱了，脱完挽着袖子准备继续，岂料林道长突然来了一句：“安意，原来你真是女娃娃。”

安意一惊，差点打翻了手头的朱砂，她怕道长是诈她，于是勉强撑着笑容：“师父，你说什么？”

林道长下巴一抬：“别装了，裤子都脏了，来葵水了吧。”说着啧啧了两声，“竟然被你骗了那么久。你说说，你这身材哪里像姑娘了，若不是接连两次莫名其妙闻到血腥味，我压根都没怀疑你。”

哈，哈哈，现在说受伤或是厚着脸皮解释说得了痔疮什么的不知道还有没有用。尼玛，大姨妈怎么就提前来了呢！

林道长冷哼：“行了，别想理由了，有本事你把衣服脱了还是个男的我就信你。”

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