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阿珠走后,屋内静下来,乔昭抱过枕头揉了揉,心中五味杂陈。
以前,她与邵明渊自幼定下亲事,未来成了一件可预见的事,对此并无多少期待。而现在,她才真有种将要开始一段崭新生活的忐忑与期盼。
果然不出乔昭所料,邓老夫人很是满意邵明渊今日的做法,热情留他用饭。
很快热气腾腾的酸菜白肉就端上桌来,邵明渊见了嘴角轻扬,一顿饭下来别的菜没动几筷子,一锅酸菜白肉倒是被他吃进了大半。
邓老夫人看在眼里,忧心忡忡。
这么能吃肉,以后可是要长胖的!
吃得酒足饭饱的年轻将军依依不舍离开了黎府。
“将军,那两个混混已经被控制起来了,不过经过审问,他们对背后指使之人并不知情。”
“不知情?”邵明渊轻轻揉着肚子,眼神清明。
吃得好像有点多了,等会儿要打几套拳才行。
“是,他们说对方一直没有透露身份,只给了他们一笔银子。”
这一点邵明渊并不意外。
对方找了两个街头无赖行事,打的就是事后不沾身的算盘,想要从两名混混口中问出有用的东西来希望渺茫。
邵明渊表情平静,眼底却含着愠怒,淡淡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关键看花的心思够不够。继续去查,他们什么时候见的面,在何处见面,对方样貌特征,或者见面地方是否有其他人看到,总之一丝线索不许漏过,务必把这个人给我揪出来。”
杀一儆百,他要让那些人以后再想到欺辱昭昭,先要掂掂自己的能耐!
固昌伯府中。
黎皎一脸关切看着面色绯红的杜飞雪:“飞雪表妹,你还好吧?”
杜飞雪斜靠着床柱,有气无力道:“都是姓杨的混蛋害我落水染了风寒,结果他们家只假惺惺派人送了些补品过来。哼,以为别人稀罕啊!”
黎皎笑着安慰,心中却撇了撇嘴。
表妹还是那么任性,既然染了风寒,好好养着就是,非要把她叫过来,就没想过把她传染了该如何呢?
想到这里,黎皎颇不是滋味。
就算是外祖家,平日里对她明面上不错,实则不过如此。
如果她母亲尚在人世,杜飞雪染了风寒想请她来做客,舅母定不会允许的。
说到底,不过是无人替她出头,别人自然也就怠慢了。
“皎表姐,你们府上这两天很热闹吧?”
“我整日在屋中绣花,也没留意。”
“哼,姓杨的踹我下水,说白了还是因为黎三。一想到黎三那个贱人,我就想把她狠狠按到水里去出了这口恶气。”杜飞雪表情狰狞。
“表妹还是别这样想了,我三妹马上就是未来的侯夫人了,得罪了她,对咱们没好处。”
“皎表姐,你好歹是黎家嫡长女,怎么对她一个继室生的女儿忍气吞声?”
黎皎垂头苦笑:“我能怎么办呢?表妹没看出来么,近来祖母疑心我对三妹不够真心,都不许我出来走动了,这次能出门还是托了你的福,我都怕年后祖母不许我来拜年。”
杜飞雪一听来了火气:“皎表姐你放心,年后要是黎家不许你出门,我就请祖母出面!”
黎皎一颗心总算落定,抿唇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