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与神医有过一面之缘。神医,咱们不如去外面说吧。”
李神医恨得咬牙,忍怒点点头。
要不是因为觉得黎丫头像乔丫头,他才不操这个心!
这小子简直是无耻、卑鄙、不要脸!
“要走就快点儿!”李神医翻了个白眼,甩甩袖子,先一步迈出去。
“神医留步!”睿王追上去,趁李神医不注意之际,伸手把他手中小包袱夺下来,笑眯眯道,“小包袱怪沉的,小王帮您提着吧。”
池灿暗暗撇了撇嘴。
几天不见,睿王脸皮更厚了。
李神医被池灿气得心中窝火,懒得与睿王计较,摆摆手道:“老夫先与这位公子出去聊聊。”
池灿与李神医走出房门,就见十数名侍卫立在院中,黑压压站了几排,眼巴巴望着他们鸦雀无声。
池灿转身问:“王爷,这是何意?”
李神医冷哼一声。
睿王解释道:“表弟有所不知,神医前些日子出了一次门,遇到好几桩事故。如今出门还是多带些人,小心为妙。”
若不是想见神医的是冠军侯,他是绝对不会让神医出门的。
“原来如此。”池灿一听就不想再多问,任由那些侍卫跟着出了门。
外面雨势渐大,如水晶珠帘挂在天地间,一眼望不到尽头,只听见瓦檐上的滴答声还有雨滴落在地面上的叮咚声。
李神医一脚踩进水洼里,咒骂一声:“这鬼天气!”
“去哪儿说?”他扭头问。
池灿指指停靠在角落里的马车:“西大街的春风楼,神医先上马车吧。”
雨中行走确实恼人,李神医二话不说爬进马车,把湿漉漉的鞋子一甩。
池灿皱皱眉,跟着钻进去。
马车尚算宽敞,不过里面坐着两个互相看不顺眼的人,就觉得格外逼仄起来。
李神医挪挪屁股,心想:当初和黎丫头坐了那么久马车,也不觉得挤啊。
他看池灿一眼,冷笑。
看来还是这小子太讨厌了。
“小子,你也是名门公子,用一位小姑娘的名誉来要挟老夫,不觉得可耻吗?尤其那丫头还和你有几分交情!”
池灿连忙摆手:“神医可别误会,我和那丫头才没交情呢!”
他扫李神医一眼,嘴角噙笑:“就算有情,也是那丫头对我有,我对她绝对没有!”
谁先在意谁就输了,他可不能让这糟老头子抢占上风。
李神医气个倒仰,恶狠狠问:“找老夫到底有什么破事?”
“神医稍安勿躁,等咱们到了春风楼慢慢说。想来您在睿王府也闷得慌,哪有在酒肆里喝酒自在。”
“这么久,老夫唯一听到一句人话!”李神医毫不客气道。
池灿弯了弯唇,不予理会。
对失败者,他一直很宽容的。
雨中行人稀少,街道空荡,只闻马蹄声嗒嗒作响。
春风楼前的青白酒旗被雨打得没了精神,站在门口的伙计也百无聊赖。
这样一辆马车跟着数十位侍卫在门口停下,两位伙计立刻来了精神把客人迎进去。
池灿带着李神医进了一间雅室,把侍卫们留在外面,这才道明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