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附和:“对!一定要教训那群野蛮人,最好是派军队灭了他们,我泱泱天盛,岂会怕他们这种只懂蛮力的无知小国?”
如宫冥夜预料之中,南阳城的百姓都沸腾了,爱国情怀暴涨。
为了达到煽动群众的目的,他特地让人将西越影卫的尸体从大街上众目睽睽之下运过,让百姓们亲眼证实赫连铮到底派了多少人,昨晚的战况到底有多激烈,更让南阳县令大张旗鼓地下葬昨晚牺牲的侍卫,为其立碑留名,宣扬他们的爱国忠心。
云惊华起床后便独自一人在一楼安安静静地用早膳,冷眼瞧着外面的人来来回回地忙碌。
为了让跑到实地偷偷查探的百姓打心底里坐实西越欺人太甚太过嚣张的想法,宫冥夜直挺挺地立在门外,面色冷然气息冷冽,好似在宣告早晚有一日他会替死去的侍卫讨回公道,让西越血债血偿。
她望着宫冥夜的背影,只觉越看越不顺眼,忍不住在心里嘀咕:你就使劲地装吧,就算你现在装得再像,早晚有一天你的假面具还是会被拆穿,因为假的终归是假的,绝对真不了。
心里冷笑了一声,她收回视线不再关注外面的动静,而在此时,从楼上传来乒乒乓乓的声响,不用想,她便知道沐家的掌上明珠已经醒了,正在发火。
“沐挽卿那个贱人呢?她在哪儿?”沐锦绣杏眸圆瞪,怒视着一旁正在收拾被她掀翻在地的脸盆的萍儿。
“大小姐正在楼下用早膳呢。”萍儿将脸盆放回木凳上,转身望着沐锦绣柔声劝慰:“小姐,你不要生气,你身上还有伤的,大夫说你现在要静心休养,如此伤口才会好得快。”
“大小姐?你居然叫她大小姐?我沐家何时有她这个大小姐了?”沐锦绣秀眉一挑,本就扭曲的面庞更显狰狞。
扭头,她在四周寻找着能砸人的东西,蓦然,眼角余光触及金色的脸盆,她找寻的动作一顿,伸手操起脸盆便向萍儿砸了过去。
“嘭!”
“啊!”
两声声响接连响起,她一手按着受伤的位置,一手指着摔倒在地的萍儿呼哧呼哧地辱骂:“你个吃里扒外的小贱人,你再敢擅做主张承认沐挽卿那个贱种,再敢唤她一声大小姐,我定叫人撕烂你的嘴,将你卖到楚馆去,让你夜夜被人骑!”
萍儿一听心里一抖,连忙从地上爬起,跪在地上对着沐锦绣连连磕头。“小姐,你饶了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
“哼!不敢?我看你是敢得很!”
“小姐,你一定要相信奴婢,奴婢是真的不敢了,奴婢刚才只是一时口误。”
“哼!我谅你也不敢。”沐锦绣趾高气昂地一扬下巴,掀开被子双腿伸下床来。
“快过来扶本小姐下楼去,敢刺伤本小姐,这笔账本小姐一定要找那个贱人好好算算!”
“是!奴婢这就扶你下去!”
不敢有片刻耽搁,萍儿立刻从地上爬起,连奔带跑奔到沐锦绣身边,替她穿好鞋子扶她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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