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役们应了声,叶宇轩却道:“拿了本大人的帖子,务必要将人带到了。”
白氏和宋氏皆是诰命夫人,岂能随便到堂抛头露面,若然今日两人上了公堂,不管回头怎么判,两人的名声也都全完了。叶宇轩恐衙役请不动二人,故此才有此举。
差役们应命而去,过了有小半个时辰,白氏和宋氏才被带了过来,同来的还有苏定功,苏定文和苏景涵三人。
白氏和宋氏几乎是软着腿被丫鬟架着到了堂上,两人原本就面色煞白,承受着巨大的精神压力,还没进堂,倒是被群情激奋的百姓指指点点的唾骂了一番,唾沫都沾染了一身,经此惊吓更是冷汗直冒,浑身瑟缩,哪里还有半点贵夫人的气派。
至于苏定功三人也是神情如丧考妣,只觉大祸临头。
苏定功倒是想要靠近七皇子求求情,只可惜还没等过去便被叶宇轩喝斥退了。
不过叶宇轩也没刻意为难宋氏和白氏二人,甚至还让差役设了凳子,让两人坐在堂上问审。
对于蔡妈妈和苗妈妈的状告,宋氏和白氏自然是死不承认。
宋氏力持镇定地道:“大人,先前我家老爷误会于妾身,将妾身幽禁在一处院落,就是这苗妈妈负责照顾妾身,其见妾身失势,便多番折磨于妾身,如今老爷不再被一对逆子蒙蔽,又恢复了妾身的管家之权,苗妈妈便恐妾身得势后会寻她麻烦,这才逃出了府,她大概是知道逃奴的下场,这才又起了状告妾身之心。妾身冤枉啊!”
白氏也声嘶力竭地辩驳道:“这蔡妈妈乃是妾身的陪嫁丫鬟出身,当年她曾经想要做我们老爷的妾室,妾身却没允而是选了另一个丫鬟,这些年她便一直怀恨在心,如今才伙同了苗妈妈一起冤枉妾身,如此刁奴,实在可恶,大人明察秋毫,要为臣妇二人做主啊!”
白大人早便知道了叶宇轩的态度,此刻面对宋氏和白氏的哭喊自然是不为所动,一拍惊堂木,道:“一派胡言!逃奴被抓获流放之罪,她们来状告主子,却也是获流放之罪,既然都是一样的刑罚,已经逃了出来何不继续逃下去?至于大夫人所言,蔡妈妈因当年之事儿怀恨在心,此刻便伙同了苗妈妈状告主子,这更是一派胡言了,本官已经了解,这些年蔡妈妈一直很得大夫人的中用,既然你知道她怀恨在心,何故还要看重于她?蔡妈妈在府中这些年一直过的极是不错,她为何时隔多年后,反倒要搭上自己的好日子不过来冤枉自己的主子?她难道不知道奴婢状告主子要判流刑吗?”
白大人说着一拍惊堂木,宛若怒目金刚,道:“你二人还不从实交代,莫以为你们身有诰命,本官便拿尔等没有办法!”
宋氏和白氏匆匆被带了过来,吓得吓死了,心中只剩下惊惧焦躁,此刻哪里还能思索到什么缜密的对证之词来,一开口自然是处处破绽。
她们本就心虚,此刻被白大人一吓唬,当下便支持不住双双滑到在地,瘫软在那里嘤嘤哭泣了起来。
苏定功和苏定文,苏景涵并非涉案之人,却是被请出了公堂,鞭长莫及,便是再着急却也帮不上什么忙。
三人见白大人这明显是一点徇私的余地都没有,顿时一颗心不断往下沉。看这样子,很快白氏和宋氏便要支持不住了。
白大人又问了数次,宋氏和白氏只按着来时苏定文等人的嘱咐,咬紧了两个奴婢乃是有种有恨冤枉她们,就是不承认谋害璎珞姐弟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