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心爱的女子应下,祁玥心中满是欢喜,叶薰浅微微挣扎,对他低声道:“祁玥,你先松开我,我拿给你看。”
“嗯嗯。”
祁世子无比听话,在叶薰浅掀开羽被的刹那还不忘拿起披风盖在她身上,生怕她着凉了一般,细心而体贴的举动令叶薰浅的心一暖,她系好披风,回眸一笑,惊艳了他的时光。
但见女子步步生莲,朝前而去,她轻而易举地转动墙面上的机关,天花板很快便缀满了夜明珠,在夜色下熠熠闪光,明亮无比。
祁玥索性起身,穿好衣裳后,来到叶薰浅身边,看着她翻箱倒柜,心中不由得焦急了,莫非是找不到了?那可是自家薰浅最喜欢的雕塑作品呀!
“薰浅,怎么样了?是不是弄丢了?”
祁玥关切地问,他的薰浅如此喜欢的东西,若是弄丢了,那她岂不是会伤心很久?
“不是,应该是藏到最里面了。”
叶薰浅抬头,冲着他笑了笑,若是放置在她卧室里的东西还能被人盗走,那岂不是说明祁王府上千隐卫都是摆着好看的?
“哦。”
祁玥眼里浮现一抹了然之色,怕叶薰浅找着费劲,干脆道:“薰浅,要不别找了……”
“我摸到了。”
叶薰浅额头浮现出一层细汗,与她的体香混合在一起,无时无刻不在勾引着祁玥。
某世子一听,心中的激动溢于言表,究竟是什么样的雕塑作品,竟能让宝贝如此称赞?
“呼……终于好了……”
叶薰浅送了一口气,右手握住雕塑的头部,取了出来,展现在祁玥面前,真正的米开朗基罗大卫雕像是用大理石雕刻的,连着基座算足足有五米高,哪里会像是叶薰浅手中的这个缩小版?
以白玉雕刻,线条流畅,在夜明珠的光辉里散发着柔和的色泽,充满艺术的气息。
雕像完整落在祁玥的眼中,某世子醋意大发,他终于明白为何宝贝会说米开朗基罗大卫是薰浅见过的体格最雄伟最坚强最勇猛最健美男人了!
“祁玥,你看我的雕工是不是比你小时候还要好?”
叶薰浅洋洋得意地问,祁玥小时候曾跟城北的一个木匠师傅学习雕刻技法,她出嫁前所居住的贤王府浅阁里至今还存放着他送给她的血龙木雕,所以她记得很清楚。
身材匀称,面容英俊,体格雄伟健美,神态勇敢坚强,肌肉紧张饱满,体现了外在的和内在的全部理想化的男性之美,挺拔有力,充满着巨人之感。
这……是叶薰浅视角中米开朗基罗大卫的形象……
然而,祁玥看男人的角度明显和叶薰浅不一样,叶薰浅看到的是这些,他看到的却是……
“薰浅,你怎么可以雕刻不穿衣裳的男人?”
某世子的醋坛子打翻,凤眸张扬着无双魅惑,不满地瞅着心爱之人。
不穿衣裳也就罢了,竟然连这个男人的臀部都刻得那么性感,还有那关键部位……也一并无比清晰地雕刻出来……
他的薰浅对这个男人究竟有多熟悉,才能在另一时空里凭借脑海中仅存的记忆将之雕刻出来?
他真正在意的是,这个身材几乎完美的男人占据了他的薰浅心中的一个角落!
“祁……祁玥……”
叶薰浅瞬间傻眼,祁玥不是应该和她一样欣赏这座她精心雕刻的作品么?怎么……?
此情此景,怎么和她预想中不一样?
祁玥毫不犹豫地走到她面前,抢过她手中的大卫像,袖手轻挥,从敞开的衣橱里取出一抹绢布,将这白玉雕像包裹地严严实实,毫不怜惜地丢在一旁,没有听到玉碎之声,祁玥也不觉得有多意外,这玉是上好的昆山白玉,没那么容易碎,可是……这也从另一方面证明了薰浅有多在意这尊雕像,否则又怎会用如此上等的材质雕刻?
祁世子赌气般的一幕,让叶薰浅刹那间失去了言语,直至他霸道无比地牵住她的手,她才回过神来,懊恼道:“祁玥,你怎么可以这样粗鲁地对待我的雕刻作品?”
“哼,那个大卫,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祁玥狠狠地瞪了一眼某个被丢地上还完好无损的臭石头,恨不得用眼神瞪穿对方,紧接着慢条斯理地褪下身上所有的衣裳,将自己的身体完整地展现在叶薰浅面前。
“祁玥,你耍流氓,你快穿上衣裳!”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令叶薰浅羞得转身不去看他,虽然他们已经在一起很多次了,对彼此的身体也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但是在看到他不着寸缕的身体时,她还是忍不住面红心跳个不停,如同情窦初开的少女。
“薰浅,本世子小时候送给你两个血龙木雕,来而不往非礼也,今日得知薰浅雕工如此之好,不如你给本世子也雕一座雕像好了,至于风格,就跟那米开朗基罗大卫像一样好了!”
叶薰浅:“……”
他们之间有过太多甜蜜的时刻,而且,这一下午他们都在房间里……如今他的身上,尚且残留着欢爱的痕迹,她面对他尚且不好意思,又怎能做到心如止水地看着他雕刻?
思考了好一会儿,叶薰浅算是明白了,这个男人诸多要求的原因其实只有一个,那就是他吃醋了,不开心了,需要人哄了……
“祁玥……我错了嘛……”
叶薰浅背对着他,可怜兮兮地认错。
“我错了还不行嘛……”
“你快把衣裳穿上……”
……
祁世子傲娇无比,颇有几分祁宝贝的萌货本色,“不嘛!”
叶薰浅听罢顿感头皮发麻,某人怎么比他儿子还要难搞啊!
“祁玥,我看着不着寸缕的你,拿刀子会手抖……”
言外之意:一不小心会伤到手的,到时候你别心疼!
不得不说,叶薰浅很了解祁玥,这样一句话,瞬间戳中的祁玥内心深处最柔软的角落,他爱她,重于他的生命,又怎会忍心伤害她的身体?
不过,祁世子很记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他可没有这么容易糊弄过去!
“那薰浅……你给本世子作一幅画好了。”
祁玥退而求其次,他倒是很期待她的薰浅为他作画的情景……
听到祁玥的话,叶薰浅差点吐血,她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话说为他雕刻一座与大卫像风格一致的雕塑,和看着他的裸体作画有什么区别吗?
“祁……祁玥……这是在卧室……”
叶薰浅面露为难之色,顺便为自己寻找借口,祁玥又怎会听不出她的弦外之音?她无非就是想告诉他书房才是作画的地方……
祁玥见状缓缓上前,抱着她,在她耳畔小声道:“薰浅,我们在书房里也曾春宵一度过,在卧室里作画又有何不可?”
如此直接的话,让某世子妃羞得想要去撞墙!
他这是在告诉她,在书房里可以做在卧室里做的事情,那么在卧室里自然也能做在书房里做的事情!
“再说了,你不是和本世子讲过一个故事嘛,好像……好像叫泰坦尼克号来着……”
某世子意犹未尽的模样,让叶薰浅满头黑线,腹诽:祁世子,你究竟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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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柿子你到底想说什么呢?这么矜持…。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