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一声，思无邪转身行到她的身侧。

“重楼！”珍珠急喝出声，“难道，你真的就这样忘记了当年的仇恨？！”

转脸看向她，思无邪眼中微有几丝怜悯，“找个平静的地方好好生活吧，为飘渺岛复仇的事情，有我一人足以，这件事，本与你无关！”

骑坐在萧遥身后，思无邪探臂环住萧遥的腰身，“我们走！”

萧遥轻拍牛牛后背，牛牛金翼扇动，瞬间掠飞而起，很快就化成天空中一个小小的黑点。

“上官重楼！”珍珠在甲板上愤而跺足，“像你这样多情的人，跟本就不愧做飘渺岛的主人，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探臂从胸口处取出几张被丝绸裹着的纤薄书页，珍珠将书页小心地持于双手之中，向着远处依旧在冒着火边的小岛恭敬跪下。

“爹，您放心，上官重楼不争气，您的女儿一定会帮您报仇，待我从天书上悟出无上功法，一定会再回中原，杀光三大圣地的所有人，血洗游离谷，脚踩凌云佛，踏平千秋书院！”

她胸口之上，之前被无怖大师禅杖所伤吐出的鲜血，一点点地溢入丝绸，将里面的书面也染成一片血红。

书页之上，隐隐地溢出血芒，感觉到胸口之中那一股暴戾的气息，珍珠讶然垂脸，将手中书页缓缓地放于甲板上，轻轻打开上面包裹的丝绸。

微黄的书页，被血浸染，空无一字的纸页上，如凝血一般的暗红色字迹，一笔一笔地显现出来，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掌在持着一只无形的笔在纸上书写。

“世间无善恶，爱恨本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