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这么说。但林代脑海中织出来的关系网,可以解释这一切。如果这是真的……又太可怕了。
好在是。不管真假,以后在经商中慢慢也可以确认。不急在一时。
如今只要稳扎稳打就好。
林代道:“也许是我想太多了。咱们先不谈这个。你且说说在码头,你拆穿了敲诈者的伎俩吗?”
云柯得意的从头说起:原来停泊的那只船,下头有个空洞,银子会掉下去。但那个洞口一定有袋子什么的,可以装住、网住银子。那网上一定还有根长长的绳子,连在码头的船上。中等船只就够了。敲诈者就等在码头那儿,把银子拉过来。为了提供足够的拉力,就诈作自己的船只搭底,明目张胆绞索拉纤,把那银子拖过来,窃走银两,装在中型船舶的船底下,吃水颇重,船舱里却查不出禁物,关卡一时不察,就放它走了。
林代还在推敲那张可怕的网:如果私银贩子跟黑道、跟混混们都有关联……
这是很有可能的。毕竟私银本来就是黑帮。混混们也等于踩在江湖的黑色里。如果他们只是互相帮忙、互相利用,那还情有可原。如果已经根本结成了一家,官兵们怎么能拿他们有办法!
真可怕,看似花团锦簇的城池背后,已经投下这么浓重的阴影。
等云柯回到房里,跟青翘一说,青翘叹服:“亏了这群贼子了,真花心思!居然能把银子吊在船底下。那他们是出码头了?趁个风、趁个流,哗啦啦直开下去,几百上千里,真真往哪儿找去!”嘴角扯一扯,“话说回来。你们还要商议这么久,可见还不如贼子们聪明。”
“咦!”云柯问,“你们是谁?谁是你们?”
青翘恨得推他:“你!们!别管我了!你就们去吧!”
云柯揽她手:“哎哎!当心岔了力。”又笑嘻嘻道,“瞧这醋吃得,好没道理。”
青翘等着他说出理由来,云柯又不说了。倒是青翘主动追问:“为什么没道理?”
云柯道:“这些要都一五一十分析起来,分析到几时去?要真分析完了,怕是我们之间也没有道理了。你仔细想想,可是这个道理?”
听来绕口,青翘入耳,却如暮鼓晨钟,低头细细思忖,道:“原是我差啦。”
云柯深表欣慰。
青翘又后怕道:“这幸好是逃出来了。我们都缓过口气来。如果还在府里,为了你结亲,毁了我孩儿。万一林姑娘又没破产搬出府,你就跟她结了亲,我——”
云柯问:“你怎样?”口气不觉紧张起来,如绷紧的钢丝。
外头呜呜风声,如刀子在钢丝上刮。
青翘道:“我必用慢性子的毒药,把林姑娘的身体也毁了,看她能跟你好做几年的夫妻!”
冥冥中,红衣的鬼呆住了,如呆了一个鸿荒那么久,然后舞起凄厉的旋风。
原来她要找的仇人在这里!原来不光是骗婚,还有直接下毒。叫她当年……叫她当年怎的能不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