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梅梅,人家拒绝了咱们。”文睿浩抱胸目送着侯府的马车远远离去。
柳柏梅不语。
“如何办?”文睿浩低声道。
“不必着急,我今日夜探一下侯府。”
“啊,梅梅啊梅梅,爬姑娘窗户这事,你可干不得啊!”文睿浩故意嬉皮笑脸道。
柳柏梅面色暗沉:“顾不得了,咱们在京城的时间有限,若这次的线索错过了,老夫人那头,就真等不得了。”
……
夜深人静。
林西安然入眠。
忽然,她猛的睁开眼睛,迅速披上衣服,一把推开窗户,低呵道:“谁?”
一个高大的身形慢慢转过身:“又见面了,林西。”
寒风扑面而来,林西看清对方的脸庞,心中升起警惕,冷笑道:“柳将军,深更半夜跑到别人的窗户前,莫非你是来替本姑娘守门的?
柳柏梅盯着林西微有些苍白的脸,低声道:“深夜冒昧前来,确有不得已的苦衷。我想问姑娘几句话。”
“我能不回答吗?”
“不能!”
“为何?”
“因为我是你的救命恩人,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林西语塞,暗暗磨了磨牙,从喉咙里憋出两个字:“说罢!”
柳柏梅上前两步,沉声道:“林西,你父亲是谁?”
林西一怔。她暗下揣测这厮深夜找她的各种理由,却未曾想到这厮问的是她的父亲。
“你打听我父亲,有何用意?”
柳柏梅眼露真诚:“林西,我暂时还不能说,但请相信我,我没有任何恶意。”
林西盯着他半晌,才道:“我父亲林宇。”
“哪里人士?”
林西又一怔。老爹哪里人士,她还真不知道,老爹从来不说,她也没想过问。
林西如实的摇了摇头。
“你父亲还有什么亲人在世吗?”
林西摇摇头。
“你父亲使一把青龙明月刀?”
“你怎么知道?”
“这青龙明月刀重八十二斤,若非臂力非凡的人,绝不可能提起。你父亲是武中高手。”
林西不语,然稍稍有些急促的呼吸,泄露了她此时的心情。
“林西,父亲的生辰年月,可否告诉我一下。”
她道:“属龙,二月十二的生辰。”
柳柏梅明亮的眼睛顿时黯淡下去。他的叔父属蛇,十二月初二的生辰。莫非……真是错了。
林西清楚的感觉到,对面男人失落的心情:“看来,我父亲不是你要找的人。”
柳柏梅苦笑:“对不住,叨唠了!”
……
柳柏梅悄然的来,悄然的走。林西却再难入睡。
子夜。
林西忽然掀了被子,穿戴整齐,由窗而出,爬上了院子里的大树,翻墙而出,消失在寒夜中。
空旷无一人的街道上,落叶缤纷,一脚踩上去,沙沙作响。
风虽不大,却极冷。林西裹了裹身上的斗蓬,脚下加快了步伐。
……
“公子,小西姑娘来了!”
睡梦中的林北一个翻身,连衣裳都未披一件,人已冲了出去。
林西捧着茶盅,还未喝上一口,却见一个身影极速的冲到她眼前。
“出了什么事?深更半夜的跑来。”
林西抬头,笑了笑道:“没事就不能来看你吗,师弟?”
眼前的男子只着一身单衣,胸口微微敞开,露出大片的胸脯,在烛光下,泛着白色。
林西咽了口口水,笑道:“师弟,秀色可餐啊!”
林北出神的看着眼前熟悉的眉眼,一言不发便扣住了她的脉搏。
触手冰凉。
林北冷笑道:“小师姐,你深更半夜跑来,莫非是孤枕难眠。”
林西笑道:“确实是孤枕难眠。”
“想我了?”林北挑眉道。
“想你个鬼!”
林北轻轻叹了口气,牵着她的手,走出花厅。
“喂,你要将我带到哪里去?”
“回房!”
“为什么要回房,回哪个房?”
……
“小师弟?”
“棺材脸?”
任林西唧唧喳喳一路说个不停,林北仍是一言不发。
入了房门,林北手上一使劲,林西一个头晕,再抬眼时,人已在床上,带着余温的被子拢在她身上。
林西正想感叹几句,一杯热茶已塞到她手中。
“一口气喝下去!”命令式的口气。
林西正想调侃两句,却见他肃着脸,一丝笑意也没有,心里颤了一下,老老实实的热茶饮尽。
别看小师弟平日里板着一张棺材脸,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实际人,这厮若真正发起怒来,那才是吓人。
“出了什么事,为什么深更半夜跑来?”没有一丝寒暄,直入主题。
林西笑了笑,将茶盅送还到林北手中,道:“师弟,你穿成这样不冷吗?”
林北咬了咬牙,然后轻轻一笑,笑得极其幽雅。紧接着上前两步,掀了被子挤到林西身边。
“你一说,倒还真有些冷。”
一张床,一床被,这是个什么情况,饶是林西再脸皮厚,脸还是一下子红了起来。
“师……师弟……这……不太合规矩啊!”林西结巴道。
林北静静的看了她半天,眉头忽然一松,如同泛开的波纹:“在我们林家,从来没有规矩二字。这话,是师傅他老人家说的。”
“可……可是……”
“小师姐,你从来都是爽快的人,小时候还经常爬到我被窝里,你忘了?”林北挑眉。
林西一愣,心道这厮的记忆力也忒好了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情都记得,这脑容量该有多好啊。
狭长的凤眼愈发的幽深,林北柔声道:“说吧,出了什么事!”(未完待续)
ps:感谢所有投月票和打赏的朋友。
今天起又开始忙了,哎~~偏姨妈君还找来。
下辈子,让我投胎成个男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