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阳见夫人说起当年之事,脸上已恨意,心知这些年来的佛经,已让她抛却了愁恨。
“夫人,当年的事,都过去了!”
夏氏的身子微微一僵,心中隐隐作痛。
“正阳啊,如何能过去。我一闭眼,都是那孩子的哭声,当年若不是崔氏将人引了过来,我如何会将她送走,她才刚刚生下……”
夏氏似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悚然一惊,素手捂上嘴,只眼中的泪,无论如何也收不住,滴滴滚落在地上,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夏氏泣不成声道:“正阳,这都是命。命中注定我与她,没有这个缘份。”
正阳暗地里倒抽一口凉气,哽咽道:“夫人,便是没有那些人……小姐……也许……早就……她生下来是这般赢弱,像只猫一样的,我抱在手里。气若游线,只怕活不过……我……”
胸口处没来帕被重重一击,痛到极致,便觉茫然麻木,似被踏存尘世迷津岁月的玄妙虚空,沉沦,挣扎。从此后。只有跪在佛祖面前,闻着那缕缕檀香,心神才有片刻的安宁。
一晃竟已经十四年。
夏氏黯然伤神。伏在正阳怀里久久不语。
“若她还活着,三月初三,便是她的生辰了。”
正阳体会到夫人的伤痛,一种从未有过的悲伤布满了全身。眼中滴下泪来。事实上,她曾经不放心。背着夫人偷偷回去寻过,只可惜,那里早已是废墟一片,她远远看着那烟雾。浑身动弹不得。
“夫人,别再伤心了。小姐她有那块灵玉陪着,下辈子。你们还能再遇见!”
夏氏轻轻一叹,叹声千回百转。
“一个美好的传说罢了。喝了孟婆汤,忘记了前世今生,又怎能再寻见!”
“谁说只是传说,咱们岐……”
“正阳!”
夏氏厉声喝道,似有一把火在心口灼烧。有些东西是她魂牵梦萦,恨之入骨的,今生今世,她都不要再听见,不想再回头,不会再回头!
正阳自知失言,脸色变了变,一语又关道:“善恶到头终有报,看老天爷饶得了哪一个,无时不报,时候未到罢了。那崔氏精明一世,不也没有十全十美,衬心如意吗,不也遭了报应吗?”
“世上之事,哪来趁心如意?不过是曲中求直罢了。”
夏氏的脸上突然浮起了一丝苦笑,那笑看得人心酸。
“夫人……”正阳默了默,低声唤道。
夏氏直起身,捏着帕子拭过眼角的残泪,轻轻道:“今儿老爷在气头上,明日我再与他说说,看看能不能帮这丫鬟一把。”
正阳见她神色释然,忙道:“夫人要帮,势必要查清楚这里头的是非曲折,不知为何,我看着那丫鬟咬着牙,一声不吭的便觉得心疼。不如奴婢帮夫人去查探查探。”
夏氏长出一口气,点头道:“你素来是冷清冷性的人,那丫鬟能让你心疼,倒是她的造化了。查查也好,我倒想看看,这府里谁有那么大的手笔,居然放出了两千两银子做饵?”
正阳微笑点头道:“夫人,我这就去”
……
“你说什么,从林西的包袱里搜出了二姐的珠钗和如玉的长簪?”
高鸢尾一把扔了手中的书,柔美的脸上尽是诧异。
“何止如此?听说还有两千两银票。”橙子清脆道。
“两千两?”
屋子里众女一声惊呼,面面相觑。
紫薇不可置信的摇了摇头:“你说那丫鬟身上有二两银子,我还相信,两千两?怎么可能?”
高鸢尾缓缓眯起长眸,如玉的脸庞盈盈泛着光泽。
“便是我存了这些年的月银,也拿不也二百两来。她一个丫鬟,如何来的两千两?”
腊梅一向对林西颇有好感,闻言不禁出声道:“会不会是有人栽脏陷害啊?”
橙子默然低首:“我与她相认这些年,回回发了月银,她花在自个身上的极少,我娘院子里,哪个没受过她的好处?便是我房里的小月,林西都给过她银子。若说她偷懒耍滑,我信;若说她偷东西,便是打死我,我也不信。”
橙子说得动情处,扑通一声跪下:“小姐,奴婢求小姐想想办法,救救她,她必是被人陷害的!”
高鸢尾无声无息的叹了口气,扶起地上的橙子,肃然道:“别说你们不信,便是我也是不信的。只是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一时间如何救得了?”
“小姐,荷花与林西共用一个房间,你说会不会是她……”橙子疑心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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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子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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