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林南闻言,猛的起身,极其粗鲁的掀起林西裙子,把裤子撩上去。白腻腻的两条腿上,几处淤青触目惊心。
林南忿忿的瞪了她一眼,从妆奁里取出个小瓶,开始唠叨。
“你说你何苦弄这一遭?她说几句,我不痛不痒的,又不会少块肉……”
林南青葱,微凉的手指熟稔的覆在林西的腿上,粉嫩的指尖莹莹的发着光,力道拿捏的恰到好处。
玫瑰花一般的红唇一张一翕,白里透红的脸上,带着焦急,一切都如孩时那般。
林西缓缓垂下了脸,心中一叹,手抚上了东东耷拉的脑袋。
……
老爹死了老婆,伤心欲绝,寄情于山水,把将将两三岁的她往背上的篓子里一扔,父女俩兜里揣了几两碎银子,俩人杖剑走天涯去了。
坦白说,老爹这人也算是个人才,一路上替人押镖,打架,杀匪,不仅结交了许多英豪,还赚了个盆满钵满。
林西背负在老爹身后,睡够了就醒,醒了就吃,小日子过得衣食无忧。唯一遗憾的,就是活动范围小了些。
有一日,父女俩也不知行至哪个繁华之地,与某位英豪畅饮,那英豪见老爹脸上有两颗痘痘,见微知著,可怜老爹一个鳏夫,带着个娃娃,生理需求无从发泄,便把他们父女俩带去了红灯区。
林西那时尚小,管他红灯区,还是绿灯区,只要有的吃,有的玩,对她来说,都无甚区别。
酒是好酒,菜是好菜,人是美人。
父亲与英豪一人搂着一美貌女子,觥筹交错,酣畅淋漓。
林西坐在篓子里,十分卖力的啃着手中的鸡腿,吃的油光满面。
门吱呀一声,一个瘦小的女童,扎着两条小辫,穿着打粗衣裳,手里拎着食盒走进来。
林西百忙之中看了她一眼,心道这个红灯区居然敢用童工,真是胆大包天。只可惜那日鸡腿的滋味十分美好,美食当头,林西这念头只一闪而过。
女童将将五六岁的样子,长得眉清目秀。只见她麻利的把冷菜空盘收了收,又把食盒里的热菜,热汤端上桌。
女童悄无声息的出去,很快又进来。这会子她手里捧着个拖盘,盘里是几条叠得整齐的热毛巾。
林西咽下最后一口鸡肉,打了个饱嗝,心道这个红灯区服务态度还不错。
她正欲唤老爹帮把她油手,油嘴擦一擦,女童走到她身边,用毛巾替她细心的把嘴角的油渍擦干净,随即拿起她的手,十个指头,一根指头一根指头的擦试。末了,又把林西胸前的碎渣子,掸掸干净。
做完这些,女童刮了刮她肥嘟嘟的小脸,悄无声息的走了出去。
林西顿时石化,脸色略有发青。
鳏夫与幼女,日子过得粗糙。老爹是个武夫,给她擦嘴,恨不得把她的脸皮都擦下来。似这般春风化雨,柔情四溢的擦脸方式,林西来到这个世界,还是头一回感受到
不知为何,她没了胃口。
那一日老爹终是没有把脸上的两颗痘痘消去,他甚至连人家姑娘的手,都没敢碰。尽管那圆脸姑娘极尽挑逗的把胸前的一坨丰腴,往老爹怀里蹭啊蹭,终究没有敌过老爹对老娘的痴心一片。
林西很替那掏钱的英豪感到不值。
酒足饭饱,依依惜别。那两个姑娘没做成生意,把仇恨的目光对准了林西。似乎在说,要不是你个小屁孩跟着,今晚定能把你老爹拿下。
林西龇了龇牙,毫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心道就冲你们两个庸脂俗粉,也想把我玉树临风的老爹拿下,别做白日梦。
白眼刚翻到一半,只听得一声凄惨的哭声,也不知从哪个角落响起。
圆脸姑娘捂着帕子,骂了声晦气,却从手腕上褪下一只白玉镯子,扔给长脸姑娘,阴*:“总算是死了,拿去,这是我的,赶紧把人埋了,没的让人心里嗝应。”
话音未落,只见两个龟公模样的人,抬了个女人,匆匆从楼上下来,后头哭着喊着的,正是那个女童。
林西心头一颤,忙拉了拉颇有侠义风范的老爹,又往那头指了指。老爹会意,俊眉一抬,微微含笑,便问起了那女童的身世。
原来这女童的母亲曾是这红灯区的头牌,不仅长得千娇百媚,风流纤细;那香囊暗解,罗带轻分的本事也极为娴熟。当地的男子竟以高价,只为一度*。
后来遇了个世家公子,一掷千金把头牌包下,供其一人淫乐,哪知半年后,那头牌怀了身子,公子忙着成亲事宜,扔了些银子,拍拍屁股便不见了踪影。
那头牌也不知如何想的,按理说一碗堕胎药喝下去,万事无忧,偏她不肯,硬是以死相逼,生下一女,寄养在别人家中,视若珍宝。(未完待续)r46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