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思听到太子的夸奖,显得很是高兴,美目望着太子,眼中流露出毫不掩饰的爱意,浓郁而深情。
思思盈盈一福道:“太子殿下谬赞了。”
太子眼神一转,望向方铮,笑道:“方大人觉得此女如何?”
方铮眼珠转了转,笑道:“非常正点,……咳,此女才貌双绝,国se天香,简直是仙女下凡啊……”
太子眼中闪过几分复杂之se,接着大笑道:“古人说君子有通财之义,孤ri便做一回通se的君子。思思,去陪方大人,与方大人斟酒。”
思思闻言脸se霎时变得惨白,不敢置信的望着太子,见太子脸上的坚决,思思眼圈一红,抱着琵琶的小手狠狠抓着琵琶的覆手之处,指骨都泛白了。
不管太子如何宠她,她只是个乐伎而已,太子的私人物品,他想将她送给谁便送给谁,在自己成为乐伎的那一天,便早该知道今ri的命运。可笑自己还为太子动了真情,傻傻的以为将来他登位之后,自己会成为他曾许诺过的贵妃娘娘,原来自己在他眼中,仍只是一件物品……
微微福了一福,暗暗擦去两行屈辱的泪水,思思凄声道:“是,太子殿下。”
说完放下,款款向方铮行来。
方铮假意推却道:“太子殿下,这不好,微臣刚正不阿,坐怀不乱,不是那种人……”
思思已走到方铮身边跪坐下,玉手轻执酒壶,为他斟满酒。刚才的屈辱之se已完全不见,她脸上带着一股迷人的媚笑声道:“大人真是坐怀不乱么?思思倒想试一试……”
说着未等方铮反应过来,思思以极快的度坐在了方铮的大腿上,玉手搂着方铮的脖子,柔软的丰臀还在方铮的关键部位故意扭动了几下。
方铮“哦——”的一声呻吟出来。这娘们天生媚骨简直是男人的克星啊怎么办?脑子里努力想做个正人君子,可是……下面的小方铮明显不太乐意……
思思眨了眨眼,俏面浮上几分桃红,格格娇笑道:“大人原来在说谎……”
太子含笑看着方铮和思思,眼中的复杂之se越来越深。
思思仿佛完全放纵了自己方铮跪坐着没有动静,她一把拉住方铮的手将它放在自己起伏的酥胸上,让方铮的手感受着她胸前的两团柔软,身子却无力的靠在方铮肩上,充满魅惑的道:“大人,思思的心跳得快不快?”
方铮羞涩的躲闪着,口中软弱无力的拒绝道:“别……别这样……我真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心中隐隐冒出个想法:这娘们是不是拿我当泄yu工具了?女人家家的有你这么猴急的吗?当着别人的面公然调戏纯情少男,完全不理会人家害不害羞不顾及我的感受了,再这样我可要报复了啊……
抬头看了一眼太子他和范瑞嘴角噙着淡淡的笑,目光平静表情如常。可思思的表现,却像一个刚失恋便跑到酒吊凯子,以此来报复前任男友的不懂事少女。
方铮并不笨,细细一琢磨,立马就明白了。
靠!还以为太子多大方呢,闹半天把自己的枕边人当人情送我了,话说古代人都喜欢主动给自己做一顶绿帽子戴吗?你扬风格够高尚了,我可不敢要。哪天你当了皇帝,回想起今儿这绿帽之仇,跟我来个秋后算帐,我是自个儿吊死呢,还是自个儿毒死?
方铮马上打消了满脑子旖旎的念头,挺直了腰板,轻轻的推开了思思娇柔软的身子,脸se正经得像一个不举的正人君子。
思思一楞,媚笑道:“莫非大人不喜欢思思?”
声音软绵绵的,似怨似嗔,令人忍不住心猿意马。这小妖jing!也不知太子为什么没被她榨干。
方铮心旌一阵激荡,刚刚的君子模样又消失得无影无踪,忍不住se眯眯的笑道:“喜欢,怎会不喜欢呢,你会不会唱十八……咳咳……”
使劲甩甩头,方铮狠狠咬了一下舌尖
按上思思的肩膀摇了摇,然后正se道:“姑娘请自是清白点好。”
接着朝太子拱了拱手,方铮一脸的正气凛然:“太子殿下,微臣不是那种好se之人,还请殿下让思思姑娘退下,微臣愿与殿下好好喝几杯,如何?”
太子和范瑞互视一眼,他们从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鄙夷。这小子居然好意思说他不是好se之人,刚才在门外是谁见了思思便走不动道儿的?这会儿倒来装清高了,实在是无耻之尤!
淡淡的挥了挥手,思思退下了,临走看了方铮一眼,眼神中有释然,有感激,甚至还有些许……失落。
方铮望着思思婀娜的背影,暗里吞了吞口水。如果此娘们没被太子碰过该多好啊,太子送我我说不定半推半就的就收下了。可惜啊,现在人家姑娘身子是太子的,连心都牢牢牵挂在太子身上,糟践了一棵好白菜啊……
屋内只剩下三,方铮明显放得开了,长久的跪坐姿势让他的双腿失去了知觉,此时他不管不顾的盘着腿坐了下来,拿起筷子便吃。
酒过三巡,太子微笑道:“方人,孤还是明说了。今ri请你来此,是想问问,父皇是否将影子全都交予你了?”对方铮,太子觉得还是直接了当的说比较好,他实在不愿跟一个不学无术的人讲得太隐晦,那简直是在折磨自己。
方铮一楞,心如电转,太子说这话啥意思?莫非他在打影子的主意?他要影子干嘛?至少可以肯定,太子不会让他们去给府里打扫卫生。
组织着语言,方铮迟:“……微臣只是代皇上暂时管理一下而已,真正命令影子的是皇上。”
太笑了笑:“方大人这话可就不对了,孤听说父皇已完全将影子交托于你,影子办差只须向你一人负责。不知孤可有说错?”
方铮吞了吞口水,妈的!宴无宴又是请喝酒是送美女的,天下哪来白吃的午餐?看来今ri太子是想要影子了。
转眼珠,方铮忽然笑道:“其实微臣也不想管这破事儿,太子殿下您是知道的,微臣的本质只是一个混吃等死的纨绔子弟,哪来的能力管别人?影子属下跟了我ri顶多也就调戏一下良家妇女,敲诈敲诈街上的商户,张家偷只鸡,李家摸只狗,顺便搭个人梯让我**一下刘家寡妇洗澡,半件正事儿都没干过。太子殿下对微臣手下的这批人有兴趣吗?那敢情好皇上昨儿个还骂了我呢,说微臣浪费了人才要治微臣的罪。若太子殿下对那批杀才有兴趣的话,微臣正好将他们拱手送上此倒是解了微臣的烦恼,微臣不胜感激呵。”
说完方铮眨了眨眼,一副可爱讨喜的模样。
太子闻言一窒,飞快的与范瑞对视了一眼,心中委实有些气恼。
这个不要脸的小子说得明明白白,影子跟着他就是一批混混,若强行要过来,反而显得这个太子做事太没品了,连群混混都好意思开口要。这还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方铮将皇上抬了出来,听他的口气,好象皇上有收回影子直接管理的意思,虽说这小子说话半真半假,可谁听得出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万一皇上真有这意思,影子人多嘴杂,只要跟皇上一报告,说太子曾经吩咐他们做过什么什么事,皇上会怎么想?他这太子之位还坐得稳吗?
场面一时陷入了尴尬的沉默,方铮美滋滋的喝着酒,仿佛对眼前尴尬的气氛浑然未觉。
范瑞看了一眼脸seyin沉的太子,笑道:“方大人,太子殿下对你可是器重得很呐,以后殿下若有事请你帮忙,你可不能推诿啊。”
轻轻搁下了筷子,方铮酝酿了一下情绪,接着眼圈一红,鼻子抽抽了两下,充满深情的道:“太子殿下对微臣有知遇之恩,此恩之大,如同再造,微臣无时无刻不想报答太子殿下大恩于万一,太子但有差遣,微臣必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我若敢稍有犹豫,就让我他妈不得好死!太子殿下啊,您是未来的国君,也是微臣未来的皇上,您想要微臣做什么,只管开口,上房顶揭瓦,下池塘捉鳖,微臣定然不辜负您的厚望。”
太子犹的看了方铮一眼,这家伙话说得太过虚伪,可是表情却又有几分真实,不得不佩服,此人的脸皮功夫到底怎么练出来的,这得多少年的功力才能做到啊。
惟恐太子不信,方铮使劲眨了眨眼,“真的!微臣对太子之心,唯天可鉴!”
淡淡的笑了笑,太子道:“罢了,今ri乃孤的赏花会,我等勿再说些世俗琐事,扰了这如诗如画的美景,来,方大人,请满饮此杯。孤尚有一坛百年老酒,全天下仅此一坛,稍后孤将其献出,与天下的名士才子们共同分享。”
方铮心里松了口气,影子的事算是暂时交代过去了,也不知太子对我有没有暗中生了嫉恨,如果真恨上我了,以后他当了皇帝,本少爷的ri子可就不好过了。
将这个问题引申一下,如果太子真恨上我了,那我刚才还不如把那位思思姑娘笑纳了呢,这世上若要得罪人的话,总得让自己落点好?凭什么本少爷既得罪了人,又没得到半点好处?本少爷像那么傻的人么?
与太子一起从闲雅阁走出来,太子先行一步,要去招呼那些受邀前来的名士才子们,方铮却像一只灵敏的山猫,一闪身窜入了屋旁一片艳丽的花丛中。
他围着闲雅阁的四周转啊转,脑子里在思考着一件非常严肃的事情:—太子说有一坛百年老酒,天下仅此一坛,我如果是太子,会将它藏在哪里呢?真的很好奇啊……